突然,不知哪家没长眼的蠢货少爷对着近月楼弹琴的姑娘调笑道:“这小模样倒是不错,不如跟少爷我回家当个姨娘,也不用再干这人前卖笑的活!”...
突然,不知哪家没长眼的蠢货少爷对着近月楼弹琴的姑娘调笑道:“这小模样倒是不错,不如跟少爷我回家当个姨娘,也不用再干这人前卖笑的活!”
台上的小姑娘大抵刚出来没多久,有些无措。沈惊晚蹙眉望去,这么久了,盛京城唯独这点没变。
便是这无处不在,无所事事,每天领着一群狗奴才欺男霸女的碎嘴子纨绔没断过。
她火蹭的便冒了出来。沈惊晚阴阳怪气道:“给人卖笑,总比回去伺候狗强。”
“哪个贱……”那蠢货少爷一扭头,看见沈惊晚身后眼神冷凝如冰的谢彦辞,声音立时咽了下去。
谢彦辞这张脸,盛京谁人不识。
那男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,带着仆从灰溜溜离去。
谢彦辞面无表情瞥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,对着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。
下一秒,队末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离开。
台上小姑娘对着沈惊晚感激一笑。沈惊晚略一颔首,又转头对谢彦辞兴致缺缺道:“既然没位置,那便回去吧!”
谢彦辞看着那双懒散又漂亮的眸子,突然思绪飞远。
如果他能认识最早的沈惊晚,会不会就是这般模样性格?
以前只听皇兄说,穆靖家中有一妹妹性子极有趣。
他见过那小姑娘一次,那是她刚随兄长来盛京,一身红装漂亮至极。
朱雀街上,一群纨绔围着调戏她,却被她一手利落漂亮的功夫全都揍趴下。
打完人她还拍拍手故作感慨:“这盛京的公子哥真是地里的韭菜,一茬不如一茬,扔到军中,只怕活不过一天。”
可功夫再好到底年纪轻,她差点被人偷袭暗算,谢彦辞折扇甩出去随手一救。
而后他面容淡漠,语气不虞地看向那群人。
“对个小姑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自己去盛京府领十个板子,如果不然,便邀各位的父兄进宫饮茶探讨一下教育问题。”
或许正是那次种下的因果。
后来他去了西南,沈惊晚回了北疆。
再次见面便是被逼成婚,他心中带着怨气,竟忘了,这小姑娘原来也是这般骄傲飞扬的性子。沈惊晚不知他在想什么,已经自顾自往外走去,突然,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越嗓音。
“姑娘真是女中豪杰,直言不讳,上次是我言语冒犯,不若上来饮一杯,也好让我有个赔罪的机会。”沈惊晚和谢彦辞同时抬眸望去,只见二楼一风流公子持扇而立。
正是林邺。
沈惊晚回眸看一眼谢彦辞,似乎在问——你这朋友什么意思?
林邺不急不忙,含笑等着回复。
谢彦辞忽地想起半年前,也是在近月楼,林邺脱口而出的那句话。
——“若是我能娶到她……”
谢彦辞看了眼身旁的女孩,眼眸幽深,情绪难测。
这是一个全新的,更耀眼的沈惊晚。
再看林邺紧盯着沈惊晚的眼神,谢彦辞只觉得心口发闷。
他想直接拒绝,话到嘴边却变成了:“你想上去吗?”
想到这人虽帮自己说过话,收起自己的兵书却也毫不手软。
情绪不佳的沈惊晚顿时没好气道:“不去,哪有空搭理那么多不认识的人。”
林邺笑意僵在嘴角。
谢彦辞莫名地心情舒畅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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