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辞轻飘飘的话像巨石砸在江妤宁心上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直到这时,她才明白不用利器也能刺痛人的道理。江妤宁的手慢慢收紧,眼中执拗翻涌:“我不走。”话音刚落,路辞直接越过她,跨进房里,快速将她带来的几件衣服全塞进...
路辞轻飘飘的话像巨石砸在江妤宁心上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直到这时,她才明白不用利器也能刺痛人的道理。
江妤宁的手慢慢收紧,眼中执拗翻涌:“我不走。”
话音刚落,路辞直接越过她,跨进房里,快速将她带来的几件衣服全塞进行李包里。
而后冲出来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:“我不想跟你废话。”
江妤宁鼻头一酸,挣扎着反抗:“你是我老公,我住你这里怎么就不行?”
“江妤宁!”
路辞彻底黑了脸,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也重了几分。
眼见就要被拉出门,江妤宁理智崩断,脱口大喊。
“路辞,我已经没有父母,没有兄弟姐妹了,你不离婚,还不让我跟你在一起,我到现在连孩子也没有,你难道要我孤独终老吗?”
质问响彻满屋。
路辞终于停了下来,可周身的气压仿佛低了十度。
江妤宁回过神,也有些后悔。
可下一秒,路辞松开她,扔下行李包。
一言不发夺过她手里的离婚报告,拿起桌上的钢笔,飞快签了字。
随后‘啪’的一下,他把薄薄的纸拍在桌子上,寒着脸大步跨出了门。
“警卫员,立刻把她带走!”
这一次,江妤宁没有反抗的机会,被警卫员强行‘请’回了路家。
……
路家,客厅里。
路雪琳正包喜糖,见江妤宁被警卫员强行带回来,当即不给脸嘲讽起来。
“某些人啊想着去做军太太,结果不到三天就被灰溜溜赶出来了,真是笑死个人!”
江妤宁眸子骤然缩紧,却见路雪琳拎着喜糖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:“瞧见没,这是我哥叫我准备的结婚喜糖。”
“他和筱语姐的婚礼就在下个月,你但凡还要点脸,就立刻从路家滚出去!”
江妤宁脸色骤白。
签了字的离婚报告最快也要一个月才批下来,路辞如果现在就和沈筱语结婚,那就犯了重婚罪,会严重影响他的前途。
她捏紧包袱反驳:“我不相信。”
“信不信可由不得你!”
路雪琳冷笑一声,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:“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,眼看就要结婚,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,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!”
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江妤宁的双眼。
活了两辈子,她第一次知道路辞曾和沈筱语差点结婚……
蓦然间,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江妤宁的心。
路辞签了离婚报告,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,原来不是因为她,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?
那她的安安怎么办?
没有安安,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?
……
夜渐深。
路辞今晚陪参谋长喝了不少酒,这个点回部队太晚,他便转道回了路家。
解开衣领,他步伐趔趄走进客房。
隔壁主卧门缓缓打开条缝,江妤宁看着路辞的背影,不由伸手缓缓按在小腹上,想着安安……
她的手慢慢握紧,眼底闪过抹坚定。
十几分钟后。
只穿了条短裤的路辞擦着湿发,开门走出浴室。
刚走出一步,他察觉不对,骤然抬头看向床边。
只见江妤宁穿了件极薄的裙子坐在那,黑发松散,露在外的肩膀、手臂和双腿白皙如雪,哪怕是在昏暗的钨丝灯下,也泛着细腻的光泽。
他喉咙顿觉干涩,沉下脸低斥:“出去!”
江妤宁顶着羞耻,起身上前环住他有力的窄腰:“今晚我想跟你睡……”
话音刚落,头顶传来男人一句讽刺:“江妤宁,我记得几个小时前,我们已经签了离婚报告了,你还想投怀送抱?”
男人的酒气浇在江妤宁鼻尖,熏得她面颊发红,眼眶发酸。
可她没办法,她还没怀上安安……
她豁出去般,仰头吻上他的的喉结:“报告还没批下来,我们还是夫妻……”
路辞下腹猛然收紧,一瞬将人按倒,发狠盯着她的眼眸:“江妤宁,你就这么下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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