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手忙脚乱地安慰我,「好姑娘,别哭,夫人是跟着将军上过战场的,糙些也正常,等过些日子就会知道的,您再等等。」「真的吗?」我仰头,眼里还泛着水光。...
等我跪足一个时辰出来时,爹娘和阿姊已经用完饭了。
见我出现,爹愣了一下,似是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女儿,尴尬地看了眼娘,「吃饭你怎么也不叫上然儿?」
阿姊这时候开口了,「爹你别怪娘,在边境的时候都是我们三人一起吃,刚回来一时有些不习惯和妹妹一起吃也是正常的。」
她语气淡然,口中叫着我妹妹,但话音里却没有半分感情。
听她这么说,娘明显松了口气,「是啊,然儿在京中生活,吃的用的比我们都好,怕是还吃不惯我们的饭,让厨房再做一些给她送去就是了。」
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。
堂屋明明很亮,里面是我思念了一年又一年的家人。
可为什么,我心里会那么难受呢?
一定是他们才回来,不习惯。
4
次日,我膝盖就肿了,不知是不是侵入了寒气,疼得下不了地。
云嬷嬷急坏了,赶忙去通报娘。
爹上朝去了,娘和阿姊在前院练剑。
我在屋子里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娘,也没有等来大夫。
云嬷嬷面如土色地回来,默不作声地用煮熟的鸡蛋替我揉着。
在见到嬷嬷的瞬间,我眼睛一亮,急忙朝她身后看去,「嬷嬷,娘呢?」
阿姊脸上受伤,娘都急成那个样子,现在我膝盖受伤了,娘不应该也陪在我身边吗?
是了。
我可以偷懒不跪,可我偏偏跪得笔直,跪得膝盖受伤。
嬷嬷眼底浮现心疼,「夫人和大姑娘出门去了,说那么点小伤,过会儿就好了。」
我的膝盖……是小伤吗?
嬷嬷揉得有些用力,我的膝盖本就白皙,此刻红紫肿胀起来,很丑,也很疼。
我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。
嬷嬷手忙脚乱地安慰我,「好姑娘,别哭,夫人是跟着将军上过战场的,糙些也正常,等过些日子就会知道的,您再等等。」
「真的吗?」我仰头,眼里还泛着水光。
「肯定的,您可是夫人和将军最疼爱的姑娘啊。」
那时我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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