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算了,既然是我的人,那我就得罩着!」我正义凛然地抱上枕头,轻手轻脚挪到程寄声的房间门口。敲门声在空旷的房子里格外突兀,里头好一会儿都没动静。该不会……...
「算了,既然是我的人,那我就得罩着!」
我正义凛然地抱上枕头,轻手轻脚挪到程寄声的房间门口。
敲门声在空旷的房子里格外突兀,里头好一会儿都没动静。
该不会……
不好的预感冒出来,我也顾不上礼貌什么的,用力推开门,
还没等我看清房间里的情况,左手边的浴室门恰巧在此时打开,
凉淡的水汽扑面,男人裹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走出来。
四周只有浴室透出灯光,他背对着灯火,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珠,自眉骨到下颌,滚入半敞的胸膛。
我看直了眼,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——
他身上的水是冰凉的,但胸肌一定是滚烫的吧?
靠。
余穗,你要点脸!
都怪音子那个不正经的,老和我分享她的私房珍藏。
潜移默化的,我这脑子里都塞满了黄色废料。
我羞耻得想扇自己一巴掌,程寄声倒很淡然,若无其事拢紧睡袍。
「是缺什么吗?」沾了雾气,他的声音听来微哑。
哎,在他的善良衬托下,我越发惭愧。
不过,来都来了,总不能半途而废。
我故技重施,装出一副可怜柔弱的样子,怯怯地小声道:「我有点害怕。」
「嗯?」程寄声抬了抬下颌,表示不理解。
是啊,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,夜里还能害怕不敢自己睡?
别说他不理解,我也很不理解。
嗯,我就是不怀好意。
为了圆上这个蹩脚的理由,我努力表现得胆小惊恐:「我刚到这里,人生地不熟,而且这房子太大了,我总觉得有……有……」
我故意忐忑不安地环顾四周,把欲言又止的话意用动作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「……」程寄声又失语了。
我感觉他已经十分后悔收留我了,于是我迅速紧紧抿唇快哭出来般,声若蚊语:
「我能不能和你一个房间?」
程寄声凉凉扫着我,快绷不住了。
「您别误会,我就是想在你房间打个地铺。」我挤出两滴泪水,巴巴地看着他,「我睡觉很安静的,肯定不会打扰到你。」
程寄声再一次在我的眼泪中妥协。
他默不作声地转身,从柜子里抱出来一团被褥铺在地毯上。
我心中暗喜,仍要保持弱小无助的可怜样,把枕头放在地铺上。
感激地说:「谢谢你。」
程寄声面无表情:「去床上睡。」
「额。」我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的枕头放到床上,拿了自己的枕头躺在了地铺上。
这一刻,我突然就有点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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