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么残酷的事实啊。大一上学期,如果我不主动,贺放也不会和我联系。...
贺放说:「没有最喜欢,只有最讨厌。我讨厌栀子花,又甜又腻,难闻死了。」
说着,他余光看了看我。
我叫闻栀。
这话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。
可我迟钝,依然天天贺放长贺放短地叫着,快把他烦死了。
终于,高三毕业那年,发生了一件小事。
我问贺放:「你要填哪里的志愿?」
贺放想了想:「北京。」
我兴冲冲地填了北京的学校。
通知书下来那天,我才知道。
贺放要去南京。
他骗了我,只为和我分开。
多么残酷的事实啊。
大一上学期,如果我不主动,贺放也不会和我联系。
他有自己的生活,自己的朋友圈子。
他很优秀,在专业一骑绝尘,还被评为校草。
他的合照里总有大美女。
我去南京找过他一次。
朋友们问:「放哥,这小妞谁啊?」
贺放说:「我爸朋友的女儿。」
我当时就愣住了。
相识十年,到最后,我居然连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。
突然心灰意冷。
可就这样放弃,我不甘心。
我筹谋许久,在寒假过年那天,推倒了贺放。
那天我们都喝了酒,贺放酒量不行,醉得很快。
我却异常清醒。
靠近时,他说:「闻栀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」
我反问他:「贺放,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多久?」
贺放沉默。
我去解他的纽扣,手腕被他抓住,有点疼。
我嘶了一声,眼泪溢出来。
贺放立马松开手。
他眼底划过一抹愧疚,但也许是我看错了。
因为,他随即说了句混蛋的话:「闻栀,你哭起来真丑。」
「没事,一会儿你也会哭的。」
我的豪言壮志并不管用,最后哭的还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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