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他狠狠一推,从他怀中挣脱,祖宗的面孔被头顶闪烁的彩灯投射下一层迷离斑斓的光晕,有些模糊,看不真切,但我感觉到他怒了。...
祖宗的语气不急不躁,不冷不热,却暗藏冷冽的杀机,特别瘆人。
我全身僵硬,不敢回头看,张宗廷的手还托在我腰间,没有抽离的打算,他越过我头顶淡笑,“沈检察长,怎么有兴致与我喝一杯。”
祖宗的火气濒临爆发,“这要问张老板了,怎么偏偏动我的人。”
张宗廷垂下眼眸,凝视着我鬓角因他呼吸而轻轻颤动的发丝,“不回头看看吗,不想跟沈检察长,想跟我了?”
我将他狠狠一推,从他怀中挣脱,祖宗的面孔被头顶闪烁的彩灯投射下一层迷离斑斓的光晕,有些模糊,看不真切,但我感觉到他怒了。
“张老板最近很有兴趣多管闲事。”
张宗廷接过侍者递来的酒,“偶尔,看到自己心痒的人,就想要横插一手。”
祖宗冷笑,他们没有碰杯,但很默契,同时灌了下去,出于场面上的交际礼数,也握了握手,祖宗不知使了多大力气,两个人的手分离时,我听见骨头咔嚓一声,张宗廷一脸平静,祖宗也没有丝毫变化,我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。
“张老板听过一句话吗。没有不见天日的井底,不管藏得多深,如何改头换面,总有露陷的时候。”
张宗廷的痞子劲儿说来就来,“还真没听过。”
我莫名觉得好笑,祖宗撂下酒杯就走了,没多久他秘书把他前妻送上车,祖宗和几个高官打了招呼,对方簇拥着他到门口,他没立刻出去,而是回头看了我一眼,那一眼要多阴森有多阴森,恨不得把我砸出千疮百孔,我不敢怠慢,匆忙跟过去,张宗廷在我身后慢条斯理说,“程小姐,欠我两炮了。”
我深呼吸一口气,快步离开他视线。
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黯淡,长长的街道灯火通明,祖宗脱了大衣,穿着单薄的西服,靠在车门抽烟,呵出的冷气与烟雾交缠,缭绕他脸孔。
秘书在旁边说,“张宗廷这招够狠,他先入为主,让别人误以为程小姐是他的人,一旦和您的关系被曝光,后果不堪设想,都会认为是您权势压人,抢了他的。”
祖宗黑着一张脸,看向胆颤心惊走到他跟前的我,“谁他妈会相信他张宗廷的马子别人抢得走?”
他扔掉烟蒂,蛮横拽起我手臂,将我卷上了车,门砰地一声关住,司机吓一激灵,急忙升上挡板,鸦雀无声的车厢只有他怒意膨胀的呼吸,和我惊惧的心跳。
他揪住我头皮,把我的脑袋朝上吊起,我仰面看着他,他暴戾的面容像是染了一层浓重的墨,阴森得化不开。
“程霖,你跟我多久了。”
我知道从我出现那一刻,到张宗廷别有用心抱住我,他就濒临爆发,忍到现在是他的极限了。
我说快七个月。
“我的规矩你懂吗。”
我使劲摇头,“今晚我不是故意的,王小姐用你手机给我发了短信,骗我过来。”
祖宗半信半疑,从我包里摸出手机,他翻了几下,眯起眼眸,怒意凛冽,“张宗廷碰你哪了。”
他手在我腿间狠狠戳了戳,“碰了吗。”
我说没有。
他扯得我头皮又麻又痛,“你背着我耍心机做的那些事,我不戳破,是因为我心里你比她们更重要,而不是我不知道。”
祖宗之前的二奶,除了乔烟,和那个北电的姑娘,还有两个,是新丝路大赛获奖的模特,本来是祖宗的老子看上了,结果祖宗撬来自己玩了,那两个模特长相一般,身材很好,是老江湖了,玩花样很溜,祖宗当时要送我一套松花江临岸的别墅,钥匙都给我了,其中一个模特非要祖宗送她,祖宗没答应,可这事惹怒了我,我暗中曝光了她之前参赛和评委的艳照,就这么把她搞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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