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敢拆穿他,怕挨打。二叔家上个月火灾,人全烧死了,他能跟谁打?那天晚上,我又听到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。我蹑手蹑脚下床,鼓起勇气跟了出去。...
我没敢拆穿他,怕挨打。
二叔家上个月火灾,人全烧死了,他能跟谁打?
那天晚上,我又听到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我蹑手蹑脚下床,鼓起勇气跟了出去。
是的,我一直怀疑,他把我妈藏了起来。
多半是为了惩罚她想逃。
他说我妈养不熟,都买来十几年了,还盼着外头。
「我爹说得对,城里女人就是狡猾,心眼多。」
他甚至认为,只要生了儿子,我妈就舍不得走了。
半夜的山村,四处静悄悄地,别说虫鸣鸟叫,连一丝风声都没。
我屏住呼吸,一路跟到义庄门口。
我爸左右看了几眼,确定没人,才迫不及待钻了进去。
大半夜,来这里做啥?我不明所以,踮起脚尖,往窗户里好奇看去。
那一看,我魂飞魄散,吓得差点尖叫出声。
他推开棺木,心急火燎地吻住女尸。
没一会,不堪入目的喘息声泄出。
我死死捂着嘴,滑落在地后浑身哆嗦不停,恶心得直想呕吐。
难道这些夜晚,他都……
可那是尸体,死了一千年了啊!
里头没活人,可我爸却自言自语地起劲:「宝贝,我可太想你了,你等烦了吧?」
义庄外,满树的乌鸦停在枯木上,盯着我。
「行,都听你的,只要你乖乖地……」
「以后我们一家三口,再也不分离。」
一家三口……我不敢细想,发疯就往家里跑。
风刮在满是泪痕的脸上,这没有尽头的夜幕中,仿佛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我,嘲弄我。
直到钻进被窝,死死把自己裹住,我才敢松出一口气。
就在这时,有人隔着被子,用手臂搂抱住我。
冰凉感如蛇鳞蔓延。
只刹那,我浑身血液已经凝固。
「宝贝,别怕,妈妈在呢。」
我脑子整个空白,这是……
是妈妈的声音,只有她才会叫我宝贝!
我是爸爸口里的废物,爷爷奶奶姑姑眼里的赔钱货。
但我是妈妈心里的宝贝。
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,请及时与我们联系,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。
Copyright © 2019-2021 2itcn.com.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