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辈子,边厌总是在我的身后。这还是第一次,我如此直观地观察到他和唐瑶的相处模式。给人一种好奇怪的感觉。...
上一辈子,边厌总是在我的身后。这还是第一次,我如此直观地观察到他和唐瑶的相处模式。
给人一种好奇怪的感觉。
「唐瑶这家伙,还挺厉害的。」贺亭舟把一个叠好的千纸鹤扔到玻璃瓶里。「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,好一种精神控制。」
我坐过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,他竟然有折纸这种不符合高冷人设的爱好。
「嗯?」
「不断的身体折磨,言语虐待。在你濒临绝望就要受不了的时候,摸摸你的头,稍稍安慰你一下,你就会感激涕零,为你以前所有的挣扎反抗而愧疚不已。」
「甚至会产生一种虚幻的感动,啊,原来她对我这样好啊。」
是这样吗?
我脑子乱哄哄的,拿笔尖不断戳着演草纸。
甚至连边厌走到我旁边都没有注意到。
「夏夏。」他站在我桌子旁,影子落到了我的书页上,「我的手破了,你帮我包扎一下,好不好?」
换作以前,不用他说,我肯定早就主动牵过他的手,拿出酒精和纱布了。
不,也许我根本不会允许他有受伤的机会。
我会揪住唐瑶的衣领,把她按在地上,告诉她:「想玩游戏?我陪你啊!」
可是现在,我知道,有些人不值得你的付出。
「医务室老师二十四小时坐诊,我想你应该知道在哪里。」我冷漠地说,把注意力继续放在手头做了一半的题上。
「可是……」边厌唇边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,他这次直接把手放在我的桌子上,「夏夏,真的很疼……」
能够看出手上的伤口很深。
血还在往外渗,甚至淌到了我的课桌上。
「你……」我真的有些烦躁了。
我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对边厌太好,导致他养成了依赖我的习惯。
「你把手拿下去,很脏。」贺亭舟从课本上抬起头,突然插了一句。
他抽了几张纸巾,扔了过来,「赶紧擦擦。自己要去玩那种弱智游戏,就别来弄乱别人的桌子。」
空气有一瞬间都凝滞了。
不得不说,贺亭舟是懂得杀人诛心的。
边厌把唇角的笑慢慢压了下去,他的脊背一点点挺直。
真的拿起了贺亭舟扔过来的纸巾,细长的手指攥着,用力擦拭着自己的伤口。
有些纸屑都粘连在了表皮上,看着都疼。
他骨子里其实是有些傲气的。
「我们换一下座位吧。」他直视着贺亭舟的眼睛,「我和迟夏两个一直都是同桌的,没必要拆开。」
「哦,所以呢?」贺亭舟笑了,「关我什么事,我很喜欢这个位置,根本不想动。」
「再说,你不问一下迟夏同学,她愿意和你坐一起吗?」
贺亭舟又从他的金属盒子里取出一张纸,漫不经心地开始叠千纸鹤。
问题抛到了我这里。
但边厌并没有问我。
仿佛害怕从我这里知道答案似的。
还好上课铃响了。
班主任抱着一大摞卷子走了进来。
她看了一眼边厌,惊叫道:「天哪,这是怎么回事?」
因为老师的介入,班里面隐隐骚动的气氛总算中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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