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拳下去,郎中断了门牙,高人豁了嘴。两人满嘴是血地离开我家,跑得慢了兴许还要被我爹踹上几脚。清滩埠就是个小村镇,郎中不多,打跑的这个还是最有名望的。...
这几拳下去,郎中断了门牙,高人豁了嘴。
两人满嘴是血地离开我家,跑得慢了兴许还要被我爹踹上几脚。
清滩埠就是个小村镇,郎中不多,打跑的这个还是最有名望的。
我爹这几拳几乎是打断了我娘的活路。
我娘知道后,哭天抢地了一番,可她哭不是生气,而是害怕,只是还在嘴硬:
「就算是死,我也要把我儿生下来,决不能叫邪魔得逞,有种的叫我立时就死。」
邪魔,说的就是我了。
我爹将装着我骨头的坛子踹翻:「老子能杀你个怪胎一回,就能杀第二回!」
我娘止住了哭,捂着肚子伸头看我的骨灰坛。
坛子歪倒后,骨碌碌往她的方向滚去,她便又开始眼泪涟涟:「看来这鬼娃娃,是打定主意要我陪葬。」
我爹抡起铁锤要砸碎我的坛子。
像是我出生那天,砸碎我的脑袋那样。
我娘这回倒是拦了一把,锤子一偏,砸在地上,陷下去个大坑。
「好容易封住的冤鬼,你这是要放出来?」我娘又哭起来。
或许老天爷真的是站在他们那边。
第二天乡镇上就来了个有本事的铃医。
北方的乡间,常见一种江湖卖药的,拉着一头骆驼,摇着一个铃铛,操着南方口音,从遥远的南边来,无论什么疑难杂症,都能药到病除。
所以铃医所到之处,必定受人追捧。
也应了那句老话:远来的和尚会念经。
对我爹娘来说,铃医是一根会动的救命稻草。
他的治病方法很奇特,不但不要求见病人的面,也不把脉,连大门都不进。
只叫人把我阿娘贴身的衣饰取出一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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