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人送出了府,站在街边两手空空。原本还该有个包袱的,是余...宋飞瑶说自己什么也不曾带来,她在那个家没有东西可带。爹爹当即扯了祖母给的包袱,让我快些滚。...
我被人送出了府,站在街边两手空空。
原本还该有个包袱的,是余...宋飞瑶说自己什么也不曾带来,她在那个家没有东西可带。
爹爹当即扯了祖母给的包袱,让我快些滚。
我彷徨无措地站在门口,想哭又哭不出来,边上穿着朴素的妇人走上来,小心翼翼问我:「是凡霜吗?」
她身侧男子的态度要冷淡些:「母亲快别吓着妹妹,我们先回家吧。」
因为宋飞瑶的话,我不敢多说什么,确定两人是我真正的家人后,愣愣地点了点头,跟在身后。
临走时,我和妇人都依依不舍地看着侯府大门,我怀念我曾经的家人,她怀念她曾经的女儿。
人生种种因缘际会,当真玄妙莫测。
新家比宋飞瑶说得要好很多,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。
窗边书桌上堆满了书,后边还有张小几,放着绣了一半的帕子。
妇人带我转了一圈,欲言又止,还是男子开了口:「家里不比侯府,你从前喜欢的那些无物什,在这里恐怕无法满足。」
不论我愿不愿意,今日之后,我只能和眼前二人相依为命了。
于是我点点头,又脱下身上的衣服:「没关系的,哥...哥,这身衣服拿去当了吧,小蝶说是时下最流行的花样,应该能卖不少钱。」
见我如此,新哥哥目露诧异,妇人蹲下身抱住我,哽咽着:「...是娘亲没用。」
侯府的娘亲去得早,我从未体验过有母亲的感觉,被拥在怀里,鼻腔灌满皂角香时,竟然有些想哭。
想起爹爹口口声声丧门星,祖母埋怨憎恶的眼神,我捏住妇人的袖子,小声喊了句:「娘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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