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击伤害很大,男人束缚我的力量消失了,我轻易挣脱开来,挣扎着向前爬去。「小心!」...
回到宿舍,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几件衣服塞进包里,没有过多停留,就离开了。
卫生间的门一直关着,直到我离开,都没有任何异常。
直到下楼看见了卫木栖,我都有点恍惚,感觉这一路没有出任何幺蛾子,有点顺利过了头。
毕竟卫木栖是个术士,有他陪在我身边,害我的概率大大降低,那鬼怎么会放弃我一个人进宿舍的大好机会呢?
「玉还好吗?」卫木栖快步走来,将我上下打量一番。
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,冲他点了点头。
这回,他也有些迷惑,伸手在玉上摩挲了两下,确定没有一丝裂痕后,纳闷地放下了手:「怎么突然这么安分?」
他给我这玉本就是防止那鬼在宿舍对我动手,好帮忙挡灾。估计玉能完好无损地跟着我出来,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。
不过他也没纠结太久,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包,往肩上一甩:「走吧,酒店我已经定好了,先安顿下来再说。」
我跟着他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,确如他所说,定的是一间双床房。
进了房间,卫木栖放下行李转头问道:「刚刚在宿舍,有没有什么异常?」
我坐在床边,仔细回忆了一下,无奈摇头。
卫木栖的表情看起来更纳闷了,但手上速度不减,开始在整个屋子里贴符布置。
「社长联系上了吗?」
「没有。」他背对着我,叹气声悠长无奈,「估计今天没戏了,明天早上去学校碰碰运气吧。」
我突然感觉有点累,没再接话,盯着他忙碌的背影开始发呆。
接连几晚的噩梦让我身心俱疲,如今卫木栖在身边,我感到无比的安心,一放松下来,倦意铺天盖地地涌来。
当我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。墙上贴上了符咒,屋内空无一人,只有床头柜上摆了一盒盒饭。
我在盒饭的包装上摸了一下,还有些温热。
打开手机一看,卫木栖半个小时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:「我社团有些事要先去处理一下,给你点了外卖,醒了吃点垫一下肚子,玉和桃木剑都给你留下了,用来防身。有事给我打电话,哪儿都不要去,等我回来。」
我往桌子上一看,果然看见了之前我以为没用了就送给卫木栖的那把桃木剑。
虽然他很贴心地给我留了饭,但不知为何,我一点饥饿感都没有,喝了点水润了下嗓子,头脑沉沉,感觉精神状况甚至不如睡前。
我用力摇了摇头,关掉手机上的信息框,突然惊觉已经快八点半了。
今晚九点我可要去老师那里拿材料呢!
我并不想让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影响我的日常生活,赶紧给卫木栖打了个电话,想问问他可不可以出去。
奇怪的是,电话响了两声,突然就被掐断了。
过了一会儿,卫木栖给我发来消息:「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,怎么了?」
参加社团活动会不方便接电话吗?
我心里冒出了点疑问的火苗,但很快就被焦急所掩盖:「你什么时候回来,我今晚九点要去老师那里拿材料,你能陪我一起去吗?」
卫木栖答应得很爽快:「好,我现在在学校,你来找我,我和你一起过去。」
很快,他就发了条定位过来。
时间紧迫,我将桃木剑塞进包里,就往学校里赶。
晚上八点多,还是有不少人在外走动,走在路上,我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不少。
但顺着卫木栖的定位,渐渐地,路上的人逐渐变得稀少,也不知卫木栖到底参加的什么社团活动,地理位置居然这么偏。
我埋头盯着手机上的定位,不知走了多久,再抬头时,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。
周围的教学楼格外的陌生,完全不是我平时会路过的地方。
不仅如此,路上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路边的路灯分外明亮,勉强驱散了我心中些许的恐惧。
定位上显示我和卫木栖的距离已经很近了。我往前方看去,隐隐约约可见一栋教学楼树立在路的尽头,上面零零散散有些许灯光。
可教学楼和我之间的这条路,就算有路灯照耀,依旧空旷得让我感到不安。
我的心没由来地跳得有些快,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发抖,站在路灯下,颤颤巍巍的地卫木栖发了条消息。
这里离教学楼不远,只要站在窗口看一眼就能看到路上的我。
我本能地对这条路有点抗拒,想让他下楼来找我。
消息发出去了几分钟,都没有任何回应。
到底是在参加什么社团活动会如此忙碌,甚至连手机都不看了?
突然,身后响起了若隐若现的脚步声,在安静的道路上愈发清晰。
是有人来了吗?
我不安地往后看去,依旧空无一人,只有路灯边上有一盏监控闪烁着红光。
我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莫名的熟悉。
脚步声越来越清晰,有人出现本该是能给我壮胆的好事,可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,反而让我不寒而栗。
我身后的,真的是人吗?
后路被截断了,我别无选择,在恐惧驱使下开始往前走。
近在咫尺的教学楼不知为何仿佛变得十分遥远,白色的灯光照在地上造成反光,刺得人头晕目眩。
这段路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。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,身后的脚步声居然也加快了几分,并且离我越来越近,简直就像……在刻意跟着我一样。
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,脑子清醒了些许,脚下的速度却不敢减慢,也不敢回头看,手里拨通了卫木栖的电话。
这次,电话没被挂断,却迟迟打不通。
明明他的定位就显示在我前面不远处,可我就是联系不上他。
这真的太让人绝望了。
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走还是在跑了,视线随着身体的运动上下颠簸。
身后那东西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,也不再掩饰,脚步声越来越急促,近乎贴到了我身后。
它的速度太快了,哪怕完全跑起来也拉不开距离。我当机立断,将背上的背包甩到手上,抽出桃木剑转身狠狠地劈去。
桃木剑直接砍到了一个人身上。
我看着那个被我打得后退了几步的男人,有点愣住了。
他看起来,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人。
唯一不正常的就是,我看不清他的脸。
但这很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,现在的我头脑发昏,甚至感觉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梦中,但手中桃木剑带来的冲力又在提醒着我现在的真实。
男人揉了揉被我劈中的肩膀,脸上仿佛有团黑雾缭绕,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力量过于悬殊,无论我怎么挣扎,那只手就像个铁钳一样紧紧箍住我的手腕,轻而易举地抢走了我的桃木剑。
天旋地转间,我被他扑倒在了地上,他的手直直向我的裤子探去。
我脑中一片空白,只能本能地拼命挣扎。
那张看不清的脸悬在我的上空,让我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是人还是鬼。
头脑的昏沉分走了我的力量与思考能力。我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,除了害怕呜咽,别无他法。
可我还不想放弃。
我闭上了双眼,一咬牙,弯曲膝盖,狠狠地顶在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。
这一击伤害很大,男人束缚我的力量消失了,我轻易挣脱开来,挣扎着向前爬去。
「小心!」
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,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去,入眼的是一片刺目的红。
卫木栖挡在我身前,匕首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,却又被他狠心拔出,带着那男人的手,转而刺进了他的喉咙。
又是一片鲜艳的红喷涌而出,滴滴答答落在地上,刚刚还如恶鬼般力量无穷的男人仰面倒地,失去了生机。
卫木栖倒退两步,腿一软瘫坐在地,我这时才从刚刚的变故中回过神来,挪到了他身边,颤颤巍巍地扶住他。
看得出他十分痛苦,脸色苍白,冷汗从额间渗出。可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背,就被他转身一把抓住了手腕,蹭上了温热黏腻的鲜血:
「这里是梦境,快醒过来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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