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阳跟朋友出去玩了,不然我也不会喊你,你以后陪炘宴出去,多的是要打交道的地方,难不成你次次都避着?传出去外人要以为我们周家的儿媳是有多上不得台面。”陆妄眠闭上嘴。“收拾好就早点过来。”...
这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。
别人因为花天酒地找女人,他是因为老婆植物人,无法满足自己,迫不得已找女人。
好像换了一个原因,这种行为就合情合理起来。
人又不是动物,说什么生理需求?
还是说男人面对出轨,都是这么的厚颜无耻?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女人身上?
“如果你妈妈好好的活着,我是绝对不会找别的女人,我跟她同甘共苦将公司创办起来,那种感情是不可能被别人替代的。”
如果不是当年贺雨柔出事不久,他就着急离婚,陆妄眠都要信了他的鬼话!
要不是因为她现在嫁给周炘宴,于陆家来说还有用处,他怎么会管贺雨柔的死活?不离婚不过是以照顾贺雨柔为名来牵制她罢了。
陆妄眠脸上没有太多表情,只是问,“那个女人叫什么?”
陆旭升身形顿了下,“你管她叫什么,你要是不喜欢,以后就不再见了。”
陆旭升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问道,“之前让你送的东西你都送到了吗?”
陆妄眠抿唇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跟炘宴一块儿出来的?”
“不是,跟朋友。”
陆旭升皱起眉,“结了婚的人,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玩,有这个时间好好想想怎么讨好下炘宴,都结婚这么些年了,连个孩子都没有,你让周家怎么看得上你?”
这些话陆妄眠听得是生理性恶心,每个字都提醒着她这场婚姻的性质,她和周炘宴之间从来就不是公平对等的,她要做的是讨好他的丈夫,以求他对陆氏的荫庇。
这样夹杂着目的性的婚姻,周炘宴又怎么会看得起她?
陆旭升还想继续说教,手机突然响了,他接完电话,扭头对陆妄眠说,“我公司还有事,先走了,你没事也早点回家,炘宴上一天班,好歹给他做顿热乎饭。”
等陆旭升离开后,躲在暗处的唐笑笑才跑出来骂道,“你爸可真行,自己女儿不见他心疼,倒是对女婿跟亲儿子……不,跟亲大爷一样,周炘宴这是喜欢女的,他要是喜欢男的,你爸估计都恨不得自己上阵!”
陆妄眠对陆旭升的势利已经习以为常,扭头问唐笑笑,“车里行车记录仪开了吗?”
“开着呢,怎么了?”
陆妄眠上车把记录仪拍的画面导了出来。
因为角度不好,只是很短暂的拍到了跟陆旭升在一起的女人的正脸,陆妄眠把那张图截出来,盯着那个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有问题啊?”唐笑笑问。
陆妄眠沉默了片刻,低声说,“我总觉得刚刚跟陆旭升在一起的女人,我似乎在哪里见过。”
尤其当她问陆旭升那个女人的名字时,陆旭升遮遮掩掩的回答,她更觉得那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“在哪儿见过?”
陆妄眠摇头,“想不起来。”
“那就先吃饭,边吃边想,实在不行,我们找私家侦探去查,给阿姨出一口恶气。”
陆妄眠笑了下,贺雨柔要是清醒着,怕是要闹到天翻地覆,鱼死网破,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的女人。
而陆妄眠自己不会把事情闹到那个地步,她只想搞清楚,那个人到底是谁,她为什么会如此眼熟。
第二天,陆妄眠还在睡梦里,就被手机吵醒。
她皱着眉摁了接听,睡眼惺忪道,“喂,哪位?”
“妄眠,你还没起吗?”
那边沉稳的女声,瞬间把陆妄眠吓了个激灵,手忙脚乱就从床上爬了起来,清了清嗓子,低声道,“妈?有事吗?”
钟美兰淡淡道,“今天有几个朋友要来家里玩,你来家里帮着招待一下。”
陆妄眠一百个不愿意,钟美兰的朋友都是阔太太,那些女人她向来应对不来,自然也不想去,于是推辞道,“景阳不是在家吗?景阳比我擅长跟这些阿姨交流,我不太会说话,怕冷场。”
“景阳跟朋友出去玩了,不然我也不会喊你,你以后陪炘宴出去,多的是要打交道的地方,难不成你次次都避着?传出去外人要以为我们周家的儿媳是有多上不得台面。”
陆妄眠闭上嘴。
“收拾好就早点过来。”
丢下这句话,钟美兰就挂了。
没办法,陆妄眠只能收拾收拾,前往钟美兰的住所。
钟美兰年轻时候就是江城名媛,嫁到周家之后,随着周家声名显赫,她在太太圈的地位也是与日俱增,经常会约一些跟周家生意有来往的太太出来聚会,说是交流感情,实则是互相交换试探一些信息。
男人们不好出面直言的事,靠女人私下传递是最好不过。
早上十点多,三位太太就到了,李太太和陈太太陆妄眠之前有见过,算是认识,还有一位是白太太,陆妄眠以前没有见过,看着颇为眼生。
单从穿着打扮倒也看不出白太太与其他两位太太有什么不同,但是几人说话的时候,她就明显感觉这位白太太气焰更高,李太太和陈太太明显有点让着她,就连钟美兰对她也比旁人亲近些。
陆妄眠送果盘的时候,白太太撩起眼皮自上而下扫过她,悠悠道,“兰姐,这就是你儿媳啊,长得挺有几分姿色。”
钟美兰淡淡笑了下,却没有接话。
陆妄眠把东西放下,就退了下去。
陈太太见她走开,才开口,“兰姐,之前抓的药,效果怎么样?有消息吗?”
“还没听说。”
“这都找第几个医生了,再怎么样都该怀上了吧,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?”
钟美兰垂着眼帘,不紧不慢道,“体检没什么问题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?”
“邪了门,她该不会是八字跟你们家炘宴不合吧?”
李太太说,“这还用看八字吗?从家世到教养,哪一点能跟周家合得上,也不知道老太太中意她哪儿?”
“我听说当年她跟她妈妈是一起出的车祸,当时受损最严重的是副驾驶,结果坐在副驾驶上的她好端端的一点事儿没有,她妈妈却成了植物人,你们说邪门不邪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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