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失眠。我趿着拖鞋出去倒水,刚推开门就感到一股阻力。视线下移,就看到齐翊礼歪斜着身子靠在门背后。...
半夜,失眠。
我趿着拖鞋出去倒水,刚推开门就感到一股阻力。
视线下移,就看到齐翊礼歪斜着身子靠在门背后。
「你在干嘛?」我疑惑地蹙眉,试图将他拉起来。
手中的易拉罐咕噜噜滚落,齐翊礼呆呆地抬眸:「你是谁?」
「好端端喝什么酒,怎么醉成这样。」嗅到他满身的酒气,我止不住埋怨。
「你是谁!你别碰我!」齐翊礼幼稚地比划起奥特曼发射光波的手势,一脸戒备地后挪。
忍俊不禁,我忽然起了逗他的心思:「就碰你,我不但碰你我还要摸你的腹肌。」
齐翊礼迟钝地愣了三秒,后知后觉地捂住衣服:「不行,只有老婆才能摸。」
「那你有老婆了吗?」心头一紧,我颤声。
齐翊礼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,登时眼眶绯红,像是被暴雨淋湿的大狗狗,可怜得不行:
「呜呜,老婆,老婆她好像不喜欢我,她不喜欢我,我就没老婆了,呜呜呜呜呜我没老婆了。」
所以,齐翊礼是失恋了才喝成这样的吗?
我自嘲地勾唇,苦笑着没勇气再开口。
良久,我拿起地上的半罐酒一饮而尽,麻木地将齐翊礼拖回房间。
替他盖好被子,我坐在床沿。
指尖悬在半空许久终究没有落下,隔着一寸的距离,我徐徐描慕着他清俊的睡颜。
空落落的感觉越发强烈。
次日,我顶着黑眼圈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齐翊礼难为情地抹了抹鼻子:「昨天,我喝醉了没乱说话吧?」
「为什么突然喝这么多酒?」我抱着侥幸心理,淡淡开口。
「呃……」眼神躲闪,齐翊礼声音越来越轻。
心慢慢下沉,我故作轻松地拿起手机乱刷:「不想说就算了,我就随便一问。」
齐翊礼张了张口,还想再说什么,却正好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。
「喂,糯糯,我这儿刚好有两张音乐会的票,周末一起去吗?」
杨程十分热情地向我介绍起音乐会的曲目。
因为在家,我接电话习惯性开了外放。
齐翊礼目光沉沉地望着我,用口型一字一顿地说:「不,可,以。」
毕竟我和杨程已经分手了,也不想和前任纠缠不清,因此我本来就打算拒绝他的邀请。
但齐翊礼霸道的口吻,让我愈发觉得心理不平衡,凭什么他能和其他女生恋爱,却不允许我发展感情。
于是我赌气地回了一句:「我考虑一下再回复你。」
「那男的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,你绝对不许去。」齐翊礼语气压抑着怒火,冷了脸。
「从小到大,你就不让我和男生玩,尤其是青春期的时候,我只要稍微和男生走得近,你就会去我妈那儿告状,说是为了我的成绩保驾护航,这些我都可以理解。但现在我已经成年了,和异性交往是我的自由,你没理由干涉也无权干涉。」
苦涩漫上心尖,我大声反驳。
「你非要去是吧?」齐翊礼像是气极,薄唇紧抿,直直盯着我。
「我偏要去!」说着我就拿起包往外走。
齐翊礼认命似得合了合眼,长臂一伸,直接将我锢进怀里,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我的颈间讨好似的轻蹭:「不去,行吗?」
嗓音闷闷的,尾音上翘,奶里奶气又楚楚可怜,甚至带着些祈求的意味。
双颊绯红,我僵在原地。
齐翊礼从来都是不肯服输的性子,说话行事向来拽得要死,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示弱。
小狼狗忽然变成了小奶狗,我的疑惑不亚于震惊。
「为什么?」思绪逐渐回笼,我磕磕绊绊地问。
沉默了一瞬,齐翊礼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:
「苏糯糯,我守了你二十年,我做不到看你靠近别人。」
少年的嗓音低哑却笃定,字字句句敲在我的心尖。
「我讨厌任何接近你的异性是基于我爱你,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不过是为了掩饰我的私心。」
「我没那么好心,不会白白替别人养媳妇儿,你是我从小管大的,是我认定的。」
锁骨忽地一湿,齐翊礼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泛红的齿印。
炽热的呼吸落在我脖颈间,痒痒的,缱绻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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