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剑,站在暖阁外的栏杆处,面无表情,目不斜视。 我偷偷松了一口气。 「还是说?被人说中了?」七姐凑过来,一脸的促狭。...
他抱着剑,站在暖阁外的栏杆处,面无表情,目不斜视。
我偷偷松了一口气。
「还是说?被人说中了?」七姐凑过来,一脸的促狭。
「阿姐莫要打趣了,那可是宁奕。听说他在战场茹毛饮血,一刀捅俩,我哪有那个胆子。」我苦着脸压低声音。
「从小到大你还不知道吗?但凡这种事总跑不了我,刚开蒙那会儿谢家那个纨绔子不学无术和五哥掐架,最后父皇还不是把他拎在我旁边进学,让我看着不许生事吗?」
「哎,也是,说起来还是你和容娘娘脾气太好了。换作我母妃,早哭着喊着闹到光明殿去了。」七姐咬着一块酸枣糕,愤愤不平。
「也罢,左右不过流言,生不了事。」我给七姐又斟了些茶,「说起来,听说父皇打算去行宫围猎,阿姐今年忙着备嫁,可还去吗?」
「去啊,有热闹干吗不看。」
把七姐送到府门口,一回头,凭栏处,宁奕好整以暇抱着剑看着我。
「公主,卑职不吃生肉,也不喝血。」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宁奕笑。
我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3
已是三月春归,草木都散发着讨喜的湿润气息。
围场外大片的草地,早已打理平整,熏过草药,在一旁搭起看台。溪水欢快,鸟鸣阵阵,四下里踏青赏花的说笑声热闹成一片。
我和七姐八姐凑在一块,眼前的小炉咕噜咕噜煮着茶,刚刚在父皇和众人面前绷了半天的公主凤仪,可算是能借着这会儿工夫松松劲。
「七姐,那位青衣公子可是你的准驸马?」八皇姐性子最是欢脱不拘,用团扇掩着八卦的眼神,打趣道,「不愧是探花郎,一表人才。」
七姐有些羞赧,扯着帕子佯怒瞪她一眼,「你啊你,小心我去跟父皇告你言行无状。」
「我的好姐姐,放过我吧。」八皇姐笑着讨饶,嬉闹了一会儿,又犹豫起来,「不过说起来,他这般出身,可甘心吗?」
七皇姐笑容一滞,神色落寞下来。
「谢公子向父皇求娶七姐时,说他寄情山水,倾心七姐,该是十分甘愿的。」我忙让兰书拿了果子酥来打岔,又扯了扯八皇姐的衣角。
本朝初立之时,几位驸马倚仗从龙之功拥兵自重,险些将后来年少继位的新皇架空成傀儡。
新皇掌实权之后,便立下铁律。
本朝驸马文不上四品,武不掌兵权。
七姐轻叹,低垂眼眸。
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「七姐宽心,这不怨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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