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“云无心苏墨”所创的《飞云一梦》,是一部非常不错的现言爱恋小说,书中关键角色分别是和云无心苏墨,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,故事简介:重物落在桌面,我听过无数次都十分喜爱的声音。我斜眼过去,金灿灿的光去除了阴雨天的灰暗。「要铸什么刀?」刀客咧开嘴笑了,挠了半天头:「俺大老粗也不知道咋说,就那种刀,那种那种,砍人脖子不会卷刃,能多砍……不对,能一直砍还很快的刀。」「你要杀人的刀啊。」我走到桌边,拉上布盖好金子,「自带材料?」「俺没有。」...
我是天下第一铸剑坊的老板,却只想搞钱。
所以谁的单子我都接。
三月初,第一场雨带着海棠花落了下来,铸剑坊来了今年的第一位客。
来人斗笠蓑衣烂草鞋,腰后悬着长刀。
满脸胡渣的刀客摘了斗笠甩去水珠,几片粉白的花瓣粘在粗糙的棕丝上,固执地甩不下去。
我倚在窗框边看外面细雨绵绵,细长的烟斗哒哒的敲了窗框:「污了我的店面,一滴水一两金。」
壮硕的汉子停下手,粗糙的手指抹过斗笠边缘,把水珠擦在自己手里。
「嘿嘿,云姑娘莫恼。我这次来还请姑娘替我铸一把刀。」
「我这可是铸剑坊。」
砰。
重物落在桌面,我听过无数次都十分喜爱的声音。
我斜眼过去,金灿灿的光去除了阴雨天的灰暗。
「要铸什么刀?」
刀客咧开嘴笑了,挠了半天头:「俺大老粗也不知道咋说,就那种刀,那种那种,砍人脖子不会卷刃,能多砍……不对,能一直砍还很快的刀。」
「你要杀人的刀啊。」我走到桌边,拉上布盖好金子,「自带材料?」
「俺没有。」
「可以,半个月后来取。」
刀客道谢转身要走,我叫住他:「把你的旧刀给我。」
刀客还在笑,手握住了刀柄:「云姑娘,和一个刀客要刀,你是要命啊,若没了它,半个月我就被仇家给撕了。」
「半个月有命来取,没命我就送你坟头上去。」
刀客哈哈大笑双脚架开,右手握紧刀柄,气运丹田,沉重的风在他脚下汇聚。
我若无其事地看着他。
刀客眯了眼睛,笑意消散,右手高扬,身后悬着的刀被拍在桌上。
「云姑娘辛苦,半个月后我来取刀。」
刀客戴上斗笠消失在雨里,隐隐约约能听到他哼唱的小调。
我的铸剑坊原本只铸剑,可来的人给的太多了,便也铸其他东西。
我铸的东西不知怎么的都成了有名的神兵,没成神兵的主人都死了,也就没差评,阴差阳错小小铸剑坊多了天下第一的称号。
但客人还是不多,因为贵。
钱多,事少,我十分满意。
刀客的旧刀刃已经卷得不堪入目,刀身充满了战斗的伤痕,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对拼。
靠近就闻到铁的锈味和血腥味,抚摸刀身后我听到了无数人的哀嚎哭喊,宛如地狱。
「果然是把只用来杀人的刀。」
半月后的午夜,刀客依约来取刀,他看起来有些狼狈,脸上多了道伤口,从左边的额头延伸到右脸,翻起的皮肉泛着黑红色。
他衣裳褴褛,裸露的双臂肌肉虬结,暗红的血顺着双手流下来砸到地板上。
「云姑娘,我这几日可过得艰难,没了刀我只能用手拧断他们的脖子,掏了他们的心,总算活到现在了。」
「杀人太多,仇家便多。」我把新的刀放在桌上。
刀客拿起刀,解开了布条,他惊喜地睁大了眼睛:「好刀!」
刀客兴奋地搭着刀往外走:「刚好外面有试刀的人,谢了,云姑娘。」
尾随刀客而来的人隐藏在黑暗里,他们紧盯着刀客,有人率先发难:「你杀我妻儿,今日被你杀了家人的人聚集在此,定要报仇雪恨。」
刀客跨门而出,仰天大笑:「好啊好啊,俺最喜欢砍瓜切菜了,再多来一些,给我的刀开刃吧!」
外面寒芒闪过,已有人断成两半倒在地上,我关上铸剑坊的门,刀客兴奋的背影渐渐被隔绝。
「忘了售后忠告,这是铸给你的杀人刀,可别失了那颗杀人的心。」
整夜过后,听闻铸剑坊外面断臂残肢,血流成河,刀客腰悬长刀,哼着小调消失在黎明中。
无人敢在铸剑坊内放肆,外面的脏污也会有人打扫。
听闻刀客有了那把刀实力大增,越发嗜杀成性,老弱妇孺也不曾放过,他杀人魔的称号越传越远。
只以杀取乐。
这样便好。
我在铸剑坊里和我的金银珠宝们待在一起,十分愉悦。
中秋刚过,刀客又上门了,这次他浑身浴血,在黑夜中如恶鬼一般。
「云姑娘,我的刀断了,重新给我铸起来呗,嘿嘿。」
我看了眼铸剑坊门外,夜色里潜伏着数人,狼一样的目光遍布阴影。
「只要是为了杀人,这把刀是不会断的。」
刀客靠在门框上歇息:「刀是好刀,砍人唰唰的,就是太脆,这不我帮人挡了下,那刀身就裂了,再挡一下就断了。」
「这刀我修不了。」我含着冷淡的浅笑,「为了杀人铸的刀,护不了人。」
刀客无言以对,他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别的东西,不复第一次来时纯粹的杀人魔的眼神。
刀客第二天就消失了,他修不了刀,要回去保护另一个人。
多年来杀人取乐让刀客留下许多仇家,他孑然一身浪荡江湖自然无碍,可惜他多了牵挂。
我更愿意把她叫作累赘。
第一场雪的时候山下送来了我订好的厚毛皮,同时也带来了个消息。
杀人如麻恶名昭著的刀客死了,和他一起死的还有个孕中的女子。
送东西的小厮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江湖传闻:「那魔头自己可以逃走的,可是带着个大肚子的女人怎么跑,他最后还跪着用一死换女人活,呸,不要脸,杀别人妻女的时候不见他犹豫,这时候装啥好汉。」
「幸好都死了,杀人魔的血脉没留下来,跟杀人魔一起的女人能是啥好东西。」小厮捧着热茶一口气喝完,「好啦好啦,我走啦,云姑娘要啥提早说,过几日大雪封山我就进不来了。」
目送着小厮离开,雪白的台阶上留下一串脚印。
我足尖轻点落于雪上,轻盈似风,几个身形已远去。
那把断刀我带了回来,刀身碎成三段,干涸的血渍没有主人给它清洗。
断刀被我丢到了仓库的箱子里。杀人的刀去护人会断,杀人的人没了杀心自然什么也不是。
刀上那么多亡灵,若是挥刀的手停下来,可是会被仇恨怨念撕的粉身碎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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