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薛婉那边随便敷衍了两句,便退出房间,去找了周聿川。相比起来,我更需要听他解释。周聿川在房间。他当然也知道我会过来问他,一见面,便将我拽去了他腿上。安安。不等我发问,他便主动解释,刚刚房门没关严,我手刚搭上门把,还来不及敲门,门便开了,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...
我在薛婉那边随便敷衍了两句,便退出房间,去找了周聿川。
相比起来,我更需要听他解释。
周聿川在房间。
他当然也知道我会过来问他,一见面,便将我拽去了他腿上。
安安。
不等我发问,他便主动解释,刚刚房门没关严,我手刚搭上门把,还来不及敲门,门便开了,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
说着,他按了按眉心,昨晚熬夜处理工作,今天状态也不太好,反应都照平时慢了些。
我抬头看他。
他今天的确显得十分疲惫,眼睑下方乌青一片,向来爱干净的他,今天唇上甚至冒了一圈胡茬。
我仔细回想了一下,倒也的确记不清房门有没有关严。
没过久,周聿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他接通,说了几句后,又将电话递给了我,大哥想和你说两句。
我有些疑惑,却也接过了手机。
电话另一端,男声低沉好听,我最近没办法回国,家里的事麻烦你和聿川了。
刚刚的事聿川和我说了,都是误会。我总是托聿川照顾他们母子,聿川心软,答应我的事都会尽力去做。
电话里,大哥替周聿川解释了一番。
我没说什么,只顺着话音说的确是误会了,心里却还是觉着有些别扭。
虽说这几次的事,周聿川都找到了合理解释,但我还是觉着似乎没那么简单。
但我此刻不太想深究。
主任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,有一个去临市医院进修的机会,那所医院的妇产科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。
这机会我当然求之不得。
这种时候,我不太想把时间浪费在和周聿川对峙,吵架上面。
他解释,我便暂且信了。
反正薛婉的月子还剩最后几天,到时我拿钱走人,也懒得再管这些烂摊子。
薛婉出了月子,我痛快地拿钱走人,准备去临市进修。
进修的日子,忙碌且充实。
相比较于所谓的嫁入豪门,我更希望努力提升自己,更何况——
豪门哪里是那么好嫁的。
薛婉一胎生了男孩,却还是被周妈妈要求五年内再生两胎,无论男女。
不同意?
那她便拿钱砸到薛婉同意。
薛婉倒也的确争气,产后三个月,大哥周延川回国一个月时,她又怀了二胎。
剖腹产三个月后又怀孕,她真是不要命了。
不知为何,周聿川在电话里和我提起这件事时,却语气低沉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我本想询问他一句的,可我实在太忙,转头便忘在了脑后。
……
进修三个月结束,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时,一眼便看见了周聿川。
周延川和薛婉竟也在。
见了面,周聿川顺势接过了行李箱,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。
掌心温热。
饿了吧?
他语气温和,说市里新开了一家私房菜,味道很好,一会带我去尝尝。
我轻声说好。
可刚出机场,便突生意外——
朝着停车场走去时,忽然有一辆车失控地朝着我们疾驰而来,对方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,反倒踩死了油门。
速度太快,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两道身影一同扑向了薛婉。
一个是人家的合法丈夫,另一个,是我的未婚夫。
而我则是在车子撞来的那一刻,死命扑倒在一旁,狼狈躲开。
车子从一旁呼啸而过。
我惊出一身冷汗。
安安!
那边的周聿川似乎是反应了过来,连忙朝我跑了过来。
你没事吧?
他一脸紧张地看着我,看似关切,对上我的目光时却还有着几分心虚。
我被他扶着站起身来,平静问道:
所以,刚刚你急着去救薛婉,也是出于义务?
周聿川张了张嘴,没出声。
周聿川,我过去怎么没发现,你是一个这么有责任感的人呢?
人家怀着你哥的孩子,你哥就在一旁,还需要你在生死关头舍生忘死地去救?
我没给他面子,也没顾及一旁的周延川二人,直白的质问堵得周聿川哑口无言。
他支吾半晌,才勉强给出了解释:
刚才嫂子就在我旁边,她又怀着孩子,我下意识地护了她一下。
安安,抱歉。我刚刚真的没反应过来。
他眼神闪躲,连同我对视都不敢。
瞧,这解释苍白到连他自己都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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