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廷没接枣子,而是伸手推了推眼镜,眼神晦涩不明,就好像平静的深海,底下却掩藏着汹涌的风浪。 我被他看得发毛。 你干吗这样看我? 林欣,你这两天——...
沈廷没接枣子,而是伸手推了推眼镜,眼神晦涩不明,就好像平静的深海,底下却掩藏着汹涌的风浪。
我被他看得发毛。
你干吗这样看我?
林欣,你这两天——
叮铃铃——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,我忙打开手机。
欣姐,我要死了,昨天那个报告老徐说今天必须要交,快来救救我啊。
什么?
我有些吃惊。
不是说好的下周交吗,怎么又变今天了?
我站起身,一边接电话一边回卧室手忙脚乱地换衣服。谢时南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苦,嗓音疲惫,口气耍无赖似的。
我凌晨两点刚到的家,现在脑子还是懵的,哎,我在你楼下了,姐姐,快点。
谢时南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,名牌大学,个子高大,年轻力壮,用老徐的话说,这年轻人一看就肝好,适合我们公司。
他也确实能干,任劳任怨,让加班到几点就几点,一句怨言都没有。
我换好衣服,动作飞快地提着包出门。
沈廷,我不回来吃午饭了。
嗯,好。
沈廷坐在沙发上,又重新翻起书本。
回到公司的时候,部门里的赵依然也在。短暂的周末就这样结束了,我们三个花了整整两天,在周日的晚上,才终于把报告赶了出来。我关上电脑的时候,时钟指针已经过了十二点。
谢时南伸个懒腰,趴在桌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,我的腰——
我看他一眼,谢时南立刻挺直脊背。
我的腰很好,再通宵两个晚上都没有问题。
欣姐,我一个人孤家寡人也就算了,你们新婚宴尔的,你每天这样加班,你们家沈教授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来?
谢时南踹一脚卡座,椅子滑到我旁边,冲我挤眉弄眼的。
我淡定地把文件塞进包里,站起身。
他已经睡了。
啊?他都不担心你吗?看来赵姐说得没错,你们——
咳咳咳,小谢,你去把那边灯关了。
赵依然干咳一声,谢时南忙识趣地止住话头。
赵依然和沈廷是大学同学,我们结婚的时候,她是以沈廷朋友的身份出席的婚宴。
她对我们的了解比其他人多,有时候在公司私下说些什么,我也不当回事,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,我和沈廷确实感情一般。
我们这一层,就我们办公室还亮着灯。谢时南关了灯出来,我们一起走到电梯口,三个人都没再说话。
电梯平稳地下降,我把背靠在电梯上,半闭着眼睛,感觉困得随时都能睡着。
就在这时,电梯忽然猛地一震,然后停住了。我立马伸手握紧扶手。
怎么了?
靠,出故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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