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起八年,说好年初二到我家商量婚期,他们全家都放了我鸽子。我去要个说法,看到他带了个女同事回家过年。...
在一起八年,说好年初二到我家商量婚期,他们全家都放了我鸽子。
我去要个说法,看到他带了个女同事回家过年。
他让我别多想,别发疯。
他爸妈说,涂可你收敛一点,像什么样子。
我爸爸,一大早就起来忙活,准备了满满的一桌子菜,逢人就说亲家待会儿要过来。
结果他说忘了,改天吧。
他出国留学期间,他爸患了肾衰竭,全程都是我陪着去医院。
我爸那时身体也不好,怕我忙不过来,自己去医院手术,瞒着不说。
那一刻我突然就崩溃了,疯了似的踹他家的门:
我今天就是来发疯的,我收敛你妈!楚昂,我收敛你全家!
我被楚昂打了。
毕竟大过年的,我不仅踹了门,还骂了他全家。
他爸妈站在一旁,半晌没反应过来。
待到反应过来,楚昂忍无可忍地给了我一巴掌:
涂可,你闹什么!大过年的发什么疯!
是,我在发疯。
年前说好的,初二他爸妈和他一起,去我家商量婚期。
现在一句对不起可可,我忘了,改天吧就可以一带而过。
楚昂还摸了摸我的头,表示歉意。
我望向他爸妈,他爸将目光挪开,没有看我。
他妈笑着往自己身上揽:是我不好,可可,阿姨记错了日子,还以为是下个月初二呢。
言语之间,好像大家都认为这是无关紧要的事。
他们家的客厅,电视热闹地放着,方瑾坐在沙发上,穿着漂亮的红毛衣,面容白皙,在冲我笑。
我问楚昂:她为什么在这儿?
方瑾爸妈都在国外,过年没地方去,所以来了家里。
他说得那样坦然,风轻云淡。
可我知道不是这样。
我和他高中时就在一起了,走过青葱校园,也走过漫长的异地恋。
他在国外留学那会儿,认识了方瑾。
不知从何时起,我们之间隔着电话聊天的时候,他常提起她。
方瑾爸妈是商人,家里从事金融行业,在国内小有资产。
她是典型的白富美,性格爽朗,对朋友很真诚,也很仗义。
楚昂提起她的时候,含着欣赏的语气。
说的次数多了,我便有些不高兴,问他:你是不是喜欢她啊?
楚昂一愣,在电话里笑出了声,声音揶揄:宝宝,格局放大一些,你老公不是那种人。
他声音很好听,悦耳又充满磁性,隔着手机,也能使我面上一红。
楚昂一直都很优秀。
上学时他成绩好,样貌出众,很耀眼。
后来出国留学,回来后仿佛更耀眼了。
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敛着深邃的黑眸,看上去斯文冷静,仿佛永远从容不迫,云淡风轻。
这样的人,身边是不乏女孩子追捧的。
但我一直很相信他,因为他很坦荡,总是认真地告诉我:可可,回去后我们就结婚,你放心,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。
你早就是我们家的媳妇儿了,我爸妈说除了你谁都不认。
我跟方瑾就是朋友,以后你见了她就知道了,大家关系很好,你一定也会喜欢她。
他回国时,是和方瑾一起回来的。
我和他爸妈一起去接机,看到推着行李箱出来的二人,有说有笑,身材高挑,无比地登对。
楚昂看到我,眉眼含笑,率先走过来,拥抱了下。
可可,好久不见,有没有想我?
当着他爸妈和方瑾的面,他还亲了亲我的额头,宠溺地揉我的头发:你瘦了,不过不要紧,以后我可以亲自照顾你了。
叔叔阿姨在一旁笑,方瑾友好地冲我伸出手:你好涂可,我是方瑾,久仰大名。
我红着脸,伸出了自己的手:你好,我也常听楚昂提起你。
楚昂留学期间,他爸查出了肾衰竭,是尿毒症。
住院治疗时,医生建议后续选择药物和血液透析。
楚叔叔生活还算规律,医生说配合好的话,维持二三十年的寿命不成问题。
也因此,他每个星期需要往返医院三趟做透析,定期检查。
为了方便照顾,我后来一直住在他家。
钱阿姨是个遇事没有主心骨的人,她经常哭哭啼啼地告诉我,楚昂不在,没有我的话,她都不知道怎么撑下去。
我后来还辞了薪资不错的工作,找了家时间相对轻松的公司做文员。
楚昂回国时,他爸的情况已经稳定,一切妥当了。
他很感激我,回来后总是拘着我留在他们家,当着他爸妈的面打趣:爸、妈,要抓紧找涂叔叔商量下我和可可的婚事了,不然我怕我媳妇儿跑了,她最近总是躲着我,有些害羞。
我是有些害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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