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家介绍许多次对象之后,我无力应对,便收拾起在城市穿的衣服,买了当地朴素的衣装,整天素面朝天,将自己彻底融入这片土地。...
“他……接管罗家了?”
往车站赶时,我想起罗松柏的话,踌躇问道。
“少爷留学回来进入公司之后,卫夫人就把手下的股份交给少爷了。”
王建仁没有隐瞒,大概是感念我刚才的配合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主动中断了话题。
在和罗松柏谈恋爱时,他就和我透漏过罗家的情况。
他说他父亲去世前给他留了10%股份,但必须要等到他年满十八岁才可以继承。
卫雪手中有30%,现在给了他一半,他现在手里有25%的股份。
这下子他压了他母亲一头,相当于在公司不需要在听他母亲的话,有了自主权。
他以后,再也不会轻易被他母亲肘掣了吧,我心想。
我闭上眼睛,想浅眠一会,却心烦意乱睡不着。
习惯性的想拿手机,但手放在衣兜里什么都摸不到,这才想起手机已经寿终正寝了。
大概是注意到我的小动作,王建仁突然开口,
“今天发生的事我也是听命行事,还希望唐小姐勿怪。”
“想多了,我这种人,难道有资格怪你吗?”
我反问,忍不住刺他。
他直视前方,没再说话。
车子顺高速驶往邻市。
“我需要一点现金。”下车前我问。
王建仁掏出自己的钱包,“唐小姐需要多少?”
“两百就行。”我夹出两张百元钞,“还要麻烦王师傅帮我拿一下行李了。”
他推开车门出去了。
临行前,我看着眼前的场景。
这一别,从此天高海阔,再无人能左右我人生。
高铁换火车,火车转大巴,大巴变拖拉机,拖拉机改摩的……
历时两夜一天,我终于抵达南方的一个小山村。
这里是我妈妈的老家,是我的祖籍地。
我爸爸去世之后,她日日伤怀,怕睹物思人,便回到了这里。
而卫雪也因此失去了最后牵制我的工具,这半年对我的监视尤为严格。
我一次又一次激怒她,才成功让她将我赶出北城。
现在,就算她再有如何的权势,也不能在这茫茫大山支配我。。
让我诧异的是,我妈知道我支教的打算后,提出让我住学校宿舍。
我只能去和校长交流。
好在校长通情达理,给我拾掇出一间平房当宿舍。
当晚山里下了一场雪。
初来此地,我对一切都很陌生。身下的木板床透着森森寒意,大半夜我便开始发高烧。
烧得迷迷糊糊中,想起齐礼坚持送我的请求。
我一边难受一边叹气。
终归是我食言,不告而别。
这场病来势汹汹,好在来之前备了些常用药,去的也快。
学会这里的方言之后,我终于可以上岗教学。
我教的是英语。
白天教书育人,闲暇时回家陪我妈种菜。
倒也算得上安居乐业。
在这里,空气清新风景优美,整日面对的都是淳朴的村民,和求知若渴的孩童。
他们对山外的世界抱着无限期冀,我就不厌其烦讲给他们听。
被人家介绍许多次对象之后,我无力应对,便收拾起在城市穿的衣服,买了当地朴素的衣装,整天素面朝天,将自己彻底融入这片土地。
夜深人静,我总会念起旧人,想起旧事,思念无可慰藉的时候,我就隔着窗户数星星。
山里的夜总是沉静而寂寥,仿佛可承载万物,又好像什么都装不下。
心里的那点爱恨,都渐渐变得虚无。
支教是我年少梦想,平淡也将是我后半生的主色调。
我以为这一生就会这样过。
没想到会在半年后,再次见到罗松柏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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