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辞并未应声,他冷然注视着她。可此刻她眼底坚定,跟以往耍心机时的模样截然不同。压下心头那抹异样,傅宴辞眸色冷沉:“你又准备玩什么把戏?”时衾轻叹口气,神态平静:“我是认真想离婚的,我想通了,是我错了,是我不该逼你娶我,既然它本就是个错误,不如早点纠正……”...
傅宴辞并未应声,他冷然注视着她。
可此刻她眼底坚定,跟以往耍心机时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压下心头那抹异样,傅宴辞眸色冷沉:“你又准备玩什么把戏?”
时衾轻叹口气,神态平静:“我是认真想离婚的,我想通了,是我错了,是我不该逼你娶我,既然它本就是个错误,不如早点纠正……”
傅宴辞不耐打断她:“你明知道这场婚姻关乎两家公司,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离婚。”
时衾哑然,张嘴试图再说些什么。
傅宴辞冷冷睨着她:“一年后,我自然会将离婚协议送到你手上,在这之前,你最好给我安分点。”
话落,他转身离开。
大门砰地关上。
也仿若像一记重拳狠狠打在她的心上。
一年后……
那正是她的死期。
当天晚上。
时衾整晚都在一遍遍梦见前世的痛楚。
她梦见自己被亲生父母赶出家门;梦见自己走上街头人人打骂;梦见自己被那对恶魔养父母从大街上抓回去,生生打断双腿。
最后是她奄奄一息躺在手术台上。
拿着手术刀的齐景旭将她的胸膛划破,语调冰冷:“心脏跳动正常……”
从梦里醒来。
她大口呼吸,汗水浸湿全身。
捂住心脏,感受到它强有力的跳动,时衾才逐渐安心下来。
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。
时衾捞起手机,上面是她工作室助理发来的祝贺。
[颜姐!您的服装设计得金奖了!]
本该是值得高兴的大事,时衾此刻却如临大敌。
因为她记得很清楚,收到这个消息的一个月后,就会爆出她抄袭展心晴的丑闻,将她的事业毁于一旦。
可时衾心里清楚,自己没有抄袭!
只是女配的解释,从来都不会有人相信。
时衾攥紧手机,这一世,她绝不能再坐以待毙!
冷静片刻,她迅速给助理发去消息:将我设计过程中的手稿都收集起来。
吩咐完。
时衾起床赶往工作室。
踏出大门,一辆黑色迈巴赫却拦在她面前,车窗轻降,傅宴辞大半张脸隐在漆黑的车内。
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:“上车。”
时衾疑惑看他:“去哪儿?”
“今天要回老宅,你忘了?”傅宴辞皱起眉,以往这种事时衾都是最热衷的那个。
时衾这才恍然记起这回事。
这时,手机叮咚一声。
是助理发来的消息:颜姐!少了一张手稿!
看见这句话,时衾眉心一跳。
见她愣在原地,傅宴辞神色不耐:“时衾,我没有时间等你。”
时衾只好先上了车。
贺家老宅。
傅宴辞安静坐在一旁,贺氏夫妇正对时衾嘘寒问暖。
“颜颜,婚礼的事是图南不对,我们已经说过他了,你别跟他置气。”贺母温柔的拉这时衾的手说。
“贺伯母,不怪他。”
时衾缓缓摇头,眸色闪过一丝坚决。
“其实……我昨天就跟傅宴辞提过了,对于这场婚姻我想……”
预料到她即将要说的话,傅宴辞却倏地拉住了她的手,出声打断:“妈,这件事我私下会和时衾解决的,你就不用多操心了。”
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,时衾当即怔住。
不等她反应过来,傅宴辞直接拽着她离开贺家。
他将她狠狠甩进车内,厉声警告:“别再多事!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好,不管你做什么,都只会加深我对你的厌恶。”
时衾张了张唇,最终没有说话。
回到别墅已是傍晚。
按照以往,自己下车后,傅宴辞会直接离开,可今天,他却紧跟着她进了屋内。
“从今天起,我会住在这儿。”
时衾诧异愣住,上辈子无论她如何卑微乞求,他都不曾再踏入过新房一步。
可他现在,竟然说要在这里住下……
时衾忍不住问:“你不嫌弃这里是为我们布置的婚房吗?”
“不过是房子罢了,跟酒店没什么区别。”傅宴辞随口回应,转身便径直走向楼上的卧室。
时衾在楼下大厅站了许久,才动身上楼。
隔天。
惦记着手稿的事,时衾起来后,直接赶去工作室。
刚进门,就听见助理的惊呼:“颜姐!出事了!快看新闻头条!”
心头咯噔一下。
时衾点开社交软件。
只见热点最上方赫然挂着一则新闻——
《青林设计大赛爆抄袭!豪门展氏假千金顶替真千金获金奖!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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