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蜷缩在沙发上,饥饿感与疼痛爬满躯体,我挣扎着起身去开冰箱。令人作呕的腐烂味扑面而来,我似乎才记起,自己上次打开冰箱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。我随手抓了一把青菜,简单清洗了一下,放在案板上,刀落下的声音错落不齐。鲜红的血滴落在翠绿的叶上,开出一朵带着腥气的花。我愣了一下。疼痛自创口生长,我才发应过来,刀切到我的手了。冲动升起的时候,我没能抑制住。新旧疤痕交错,又新添一条。...
十八岁之后,我和姜珏的关系骤然变成陌生人。
像一场戛然而止的战争。
我们不再争吵,不再歇斯底里,不再针锋相对。
只是冷冷的,就像谁也不认识谁。
办完手续回家之后,外面的天已经全黑。
小区的路灯还没有亮,只能远远瞧见对面人家里透出的暖黄灯光。
腹痛从下午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我蜷缩在沙发上,饥饿感与疼痛爬满躯体,我挣扎着起身去开冰箱。
令人作呕的腐烂味扑面而来,我似乎才记起,自己上次打开冰箱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。
我随手抓了一把青菜,简单清洗了一下,放在案板上,刀落下的声音错落不齐。
鲜红的血滴落在翠绿的叶上,开出一朵带着腥气的花。
我愣了一下。
疼痛自创口生长,我才发应过来,刀切到我的手了。
冲动升起的时候,我没能抑制住。
新旧疤痕交错,又新添一条。
从胳膊延伸至手腕。
刀落在地上,我跪坐着,拼命喘气。
我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,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。
以前医生说。
病发作的时候,一定要吃药。
可我没吃。
她还说,多让亲人陪着你。
「姜眠,和家人多交流,感受被爱。」
「对病情有好处。」
可是……
我看着蜿蜒的血迹。
可是,我没有家人。
昨晚炒的菜我没有吃,全部进了垃圾桶。
饥饿感与疼痛相互纠缠,最后让我昏死在床上。
清早有人敲门。
我迷迷糊糊从沙发上下来,走到门边,打开一条缝,在看清门外来人时,十分睡意全部清醒。
男人的眉眼挂着霜,照旧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。
我下意识拉了门,钢铁碰撞的巨大声响一下子将我们阻隔。
我迅速回房披了一件外套,又换了一条长裤。
再开门时,姜珏的目光落在我脸上,凉意刺骨。
「有什么事情吗?」
我直接免去和他的寒暄。
他的目光下移,落在我握住门把手的腕间,那里有一小片彩色的纹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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