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了许久,就在祁景以为没人接听时,颜初倾略显兴奋的声音传来,“祁小爷,你知道吗?那天他没有去赴约是有原因的。”“我去,害得小爷还以为你又没戏了。”祁景挑了下眉梢,酸不拉叽的道,“怎么,你俩现在看对眼了,确定关系了?”“还没有,他让我重新问他一遍,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,但我还没问。”...
这一刻,她的心情,就好像拨开了层层迷雾,重新见到了阳光。
可是,她又无比害怕,怕自己的阳光倾刻间又会变成乌云。
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,不敢去看他的眼神,“我想先一个人静静。”
不待傅砚说什么,颜初倾拉开病房门,一溜烟的跑了出去。
她并没有去隔壁病房,而是跑到了楼下。
不知跑了多久,她才停下来。
心脏,还在激烈的跳动着——
……
祁景看到颜初倾跑出傅砚的病房后,桃花眼里露出疑惑。
怎么,那个男人又让她伤心了?
他都从情敌变成神助攻了,还是帮不到她?
祁景拿出手机,拨打颜初倾电话。
响了许久,就在祁景以为没人接听时,颜初倾略显兴奋的声音传来,“祁小爷,你知道吗?那天他没有去赴约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我去,害得小爷还以为你又没戏了。”祁景挑了下眉梢,酸不拉叽的道,“怎么,你俩现在看对眼了,确定关系了?”
“还没有,他让我重新问他一遍,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,但我还没问。”
“你傻啊,他是男人,若是想做你男朋友,怎么不让他先开口!”祁景咬牙切齿,怒其不争,“你他妈别再主动表白,他若对你有意,就让他先开口,你别那么没出息!”
“拿出你对小爷的狠心劲,拿乔拿乔他——”
祁景话没说完,忽然发现后背有些凉嗖嗖的,他回头一看,恰好对上了一双冷冽如霜的漆黑狭眸。
男人凛冽犀利的眼眸,如有实质,像一把锋利的刀,狠狠朝他刺来。
祁景感觉自己脖颈都凉了几分。
卧槽,这男人的眼神太可怕,太有杀气了!
祁景摸了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,对电话那头的颜初倾说道,“我有点事,先挂了。”
看着黑眸紧凝着他的男人,祁景吞咽了下喉咙,硬着头皮道,“傅大队长,你都听到了吗?”
傅砚已经换下了病服,他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,拉链拉到最顶端,紧贴着锋利的喉结,整个人显得冷肃又酷寒。
“你就这么在背后怂恿她的?”
祁景一听,顿时炸毛了。
“她是小爷我追了三年的姑娘,在小爷面前,她冷血又无情,在你面前,热情又主动,小爷就是心里不平衡了!”
“凭什么小爷辛苦追不到手的姑娘,要腆着脸讨好你?你若对她有意,不会主动一点?非得惹她伤心才彰显出你的魅力?”
傅砚剑眉紧皱,抄在裤兜里的大掌紧握成拳头,“我没想过惹她伤心!”
祁景不知道傅砚没去赴约的理由是什么,但他这个人向来护短。
颜初倾那晚失魂落魄、伤心欲绝的样子,他现在想起来都心酸。
他心爱的姑娘,凭什么受那种委屈?
“你没去赴约那晚,下起了倾盆大雨,她在香味阁等你将近到十一点,你没去,她独自走进大雨里,淋成了一个落汤鸡。”
“她平时那么注意形象的一个女明星,为了个臭男人,竟然哭成狗,为此还生病发了高烧。”
“可她还没有放弃,感冒好后还要去找你,可她到救援大队门口,看到了什么?看到你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!”
听到祁景的话,傅砚高大的身子,狠狠僵住。
虽然颜初倾说过她不想再理他的原因,但她那时只吐露个大概。
他并不知道,她那晚还在大雨里将自己淋感冒了。
现在想想,当时她的心,一定很伤很痛吧!
傅砚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,眸色晦暗,神情复杂。
他抄在裤兜里的那只大掌,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紧握成了拳头。
肩膀上的伤口,因为用力过度,再次裂开,纱布上浸染了鲜血,疼痛袭来。
他却仿若察觉不到疼痛,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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