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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”


华蒹盖着盖头在新房等了梁羽廷一天一夜。


未等到他来掀盖头,却等到了他带着兵马攻入了黎国皇城。


华蒹看着被打翻的盛宴。


心说,可惜了。


她还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呢。


……


被穿着凌国甲胄的士兵带到金銮殿前。


华蒹看着站在那里的人,一下呆住了。


不敢置信地,她反复地瞧,眼睛,鼻子,嘴巴。


就是他,梁羽廷。


那个被凌国抵押在黎国为质,被世人说是凌国放弃的棋子的男人。


那个备受欺辱,甚至与这个废物公主结下婚约的男人。


脸还是那张脸,此刻他却穿上了龙袍,狭长双目淡漠无情,不怒自威。


人都说,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


洞房花烛时,她丈夫的名竟真的题上了金榜——可以刻在玉玺下的那种。


华蒹往前走,带着试探地,小心翼翼地唤他。


“阿廷……”


“大胆!竟敢直呼陛下名讳!”


身侧的太监厉声呵止,而梁羽廷只抬眸看她一眼,好似看一件物什。


那一眼如寒冬日的雪,令她骤然心凉。


华蒹收回目光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倒在地。


“参见陛下!”


她向来有眼色,懂得随机应变。


梁羽廷堪堪坐上这个位置,总该树立些威信。


即她是他的妻子,更该马首是瞻才对。


梁羽廷睥睨的目光看向匍匐身影,目中尽是漠然。


“都退下。”


殿内太监宫女纷纷卑躬退下,华蒹这才敢抬头偷瞄。


高椅之上,梁羽廷黄袍加身,一双眸浓沉如墨,深不见底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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