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音冰冷到了极致:“你派人跟踪我?”
看着他那凌厉目光,蒋柟依心中莫名悲哀,到唇间的话突然难以再说。
她抬眸定定看向许绪泽,深吸口气:“今日是十五,你该来我房里了。”
许绪泽一怔,随即嘴角勾出讥讽弧度:“堂堂公主,用这样的手段求欢?”
蒋柟依眸色冷静,淡淡道:“无规矩不成方圆。”
只是身后的手,却狠狠掐进掌心,痛到麻木。
许绪泽冷哼一声,起身上前一把拉住蒋柟依的手,将其抱了起来。
……
红烛帐暖,蒋柟依承受着许绪泽的暴戾,只觉自己如一叶扁舟,随时要被浪潮淹没。
她咬紧牙关,抬眼看向身后男人,控制不住唤着他的名字:“绪泽……绪泽”
就在这时,她却从许绪泽口中听见了另一个名字:“丁敏……”
蒋柟依顿时呼吸一窒,如被人从天上拉下来狠狠摔在地上。
云雨骤歇,许绪泽穿上衣服,看也未看蒋柟依一眼便径直离开。
他向来不会同她在在一间房过夜。
蒋柟依无力的躺在床上,突然,一阵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爆发。
一线鲜血从她嘴边溢出。
蒋柟依披上许绪泽落下的黑色外袍,踉跄着下床,走到窗边。
矮桌上,总是放着一壶清酒,两盏酒盅。
烈酒入喉,将血腥味压了下去,痛入肺腑,蒋柟依心里却觉好受了许多。
她看向空无一人的对面,续上杯中酒,素手轻抬:“许绪泽,等走完这最后一程,你就自由了。”
第二日,皇帝蒋明稷忽然召两人入宫。
蒋柟依行礼后,皇帝立即叫人看座。
他笑容温和看着蒋柟依,温声询问:“皇姐近来可好?”
蒋柟依微微笑道:“本宫能有什么不好。”
蒋明稷却幽深目光看向许绪泽:“可朕听闻,驸马最近往丁府跑的很勤快,可有此事?”
许绪泽脸色倏然一变。殿中气氛一时冷肃。
许绪泽垂下眼,正要请罪,却听蒋柟依笑着开口:“是我让他去的。”
许绪泽顿住,目光诧异地落在她身上。
蒋柟依神色淡然:“太傅府中嫡女善制香,我很喜欢,便让驸马替我多跑了几趟。”
蒋明稷心中暗叹,只得放下此事:“如此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