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心劝生父今天别去上工了,会摔断腿。
他不听。
当天果然喜提截肢。
苏醒后他却怪我「乌鸦嘴」,硬将我塞给村头小寡妇当女儿。
可后来,也是靠着这张「乌鸦嘴」。
寡妇妈妈发了大财。
没多久,她那死去多年的老公居然又回来了,据说来头还不小……
我出生后,家里一直弥漫着中药味。
那时候我并不懂,明明没有人生病,为什么一直要吃药?
「你妈吃这么多苦还不是因为你!你要是个带把的不就没事了?赶紧滚去把衣服洗了,一天到晚好吃懒做……」
被爸爸一脚踢在心口,可我却不敢耽搁,连滚带爬出去洗衣服。
不是不疼。
疼是喊给会心疼你的人听的。
寒冬腊月,家里的钱都拿来买药了,并没有余钱给我烧热水。
或许有吧,但这些钱不会用在我身上。
双手泡进冰水里的时候我冷得一个激灵。
屋内是妈妈喊苦的声音和爸爸的咒骂声。
屋外,有一只猫崽子冻死在我家门口。
当时我虽然年纪不大,但总有一种感觉,那或许也是我的命运吧?
正出神地望着门口,下雪了。
在第一片雪花落在洗衣盆里的时候。
我抽了抽鼻子,许了个愿——
希望妈妈可以早日生个儿子。
这样她就不用再吃很苦的药了吧?
我舍不得妈妈受苦。
我的愿望很快应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