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晃了晃脑袋,将思绪理顺,准备打个车回酒店。
汽车的轰鸣声,陡然自身后传来。
我回头,只见一辆黑色的法拉利正对着我,点了火。
夕阳的光辉在车身之上,洒下一层绚丽的鎏金。
声浪一声高过一声。
下一秒,车松了手刹,飞快朝我冲来。
他坐在主驾上,一双黑眸死死盯着我。
秦苛曾经说过,我敢回来,他就敢弄死我。
短短几秒钟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眼睁睁看着车子离我越来越近。
十米。
四米。
两米。
嗤——
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天空。
惊起树林中一群飞鸟。
保险杠触及了我的小腿,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
我回神,恐惧如潮水般袭来。
紧接着我两腿一软,跌坐在地。
下一秒,车窗缓缓落下,露出一双凉薄的眼。
「上车。」
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淹没于地平线。
夜幕像张大网,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。
车里静悄悄的。
我缩在副驾驶,一声不吭。
「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?」
秦苛坐在驾驶座,语气带着一股子嘲讽。
「我会尽快离开,只要拿到钱。」
秦苛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嗤笑。
「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没有变。」
一张支票轻飘飘落在我大腿上,是空白的,还没有填。
见我发愣,秦苛冷冷地说:
「现在你拿到了,不走难道还指望我再坐一趟过山车,给你当猴耍?」
当初,我曾经跟他说过,只要他上过山车,我就不分手。
恐高症的他,咬牙就上了。
而我转身就走。
秦苛这些年,频频向海外拓展商业版图。
手段狠辣。
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挖出来的样子。
后来,他突然罢手。
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。
秦苛把她保护得很好,所有的照片和绯闻都处理得一干二净。
至今,无人知道那个人是谁。
直到我看到何娴君,就明白了。
那个人就是何娴君。